出谷

师傅了吗?”

    “你师傅都多少年没回谷了,我咋知道?”少年拾起纸鸢,比了个鬼脸,“说不准早忘了你这徒弟!听说现在他更喜欢待在那个冷窖——”

    “师傅一个男子,天天去那做什么?”还未束冠的青年莞尔,手上把玩着他亲制的香袋,“我当他是什么正经人,原来有这去处。葫芦子,你去找你娘把我师傅寄放在她那的东西拿回来。”

    “你自己干嘛不去..江余不是不让你出谷吗?你这么身娇体弱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都说他把你当女儿养。”被唤作葫芦子的少年眼珠子一转,哼道,“算了,你自己小心点吧!”

    “身娇体弱?”一双冰凉又瘦长的手环上葫芦子的脖子,后者给冷得一哆嗦,“‘神仙福地有甚好?神仙也怕小鬼缠。一针二药三剜刀,去了金花做礼冠。’”

    “..这歌不是你给我编的?葫芦子,你别是忘了我杀过多少人罢?”对面的青年垂眼数着少年脖上的汗毛,阴恻恻地笑,“快些去找你娘,别惹我生气。”

    葫芦子立时跳开,看那青年兀自看着自己的手,沉浸在思绪中,登时不安,道,“你没忘了吃药吧?你那功法阴鸷..”

    “快去吧。”青年抬了抬眼,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冷风吹动他的头发,叫人有片刻恍惚,“我等不了多久。”

    葫芦子的眉头一跳,赶忙转头向家里跑去,又是灵机一动,从怀里摸了一只金蝉放了出去。

    而另一头有着沉静面容的青年却微阖着眼,半晌,像想起了什么,忽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