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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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走得很急,微微喘着,他坐下先看了眼月眠,然后用沉稳的语气做自我介绍,说他是月眠的律师,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他。 旁边御子轻轻笑出声,嘟哝,跟拍电影似的。 月眠不知所措,头垂得很低,廖辛不咸不淡地扫一眼御子,然后冲那两口子摆出一个假笑,说道:“不管你们是想打官司还是想庭外和解,我们都行,但是有一条,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当事人——”廖辛垮了脸,面色阴鸷,“我就让你们赔得裤衩都不剩。” 别说月眠,就连御子都被廖辛那股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那两口子也害怕,面上挂不住,梗着脖子打算和廖辛吵,还没张口就听到警察敲了敲桌子,让他们少吵吵嚷嚷,也不看看这是哪儿。 廖辛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月眠却更加紧张。他从小到大受足了父母的语言暴力,那些尖声辱骂,那些摔盘子砸碗的脆响,已经变成阴影盘踞在他心头二十余年,哪怕是气氛稍微变得剑拔弩张都会让他精神紧绷,何况现在在派出所,何况他本来就有病。 那两口子颠倒黑白是非的话不停往耳朵里钻,像绳子似的,一圈一圈缠到月眠身上,勒紧他的脖子,要他的命,他犯病了,眼跟前好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脑袋里也有一团黑雾冒出来,耳鸣吵得他头疼,还有五脏六腑,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当毛巾一般拧来拧去。 刀呢?得赶紧在身上割一刀,不然这颗心就跟猫抓一样痒得难受。 月眠如同没了魂儿的木偶,两只空洞的眼呆滞地扫来扫去,旁边有人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一边环视四周,一边无意识地抠着左手臂,用指甲,隔着袖子,一下一下地狠狠地抠,本来快愈合的伤口硬是让他抠烂了,血漫出来,染红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