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池山玉碎
车。那马夫催着车马离去,一路直奔东郊九坊,至左府门前时,已是辰初。 说是左府,可门上并未书写府邸字样,独留一个大大的”左”字在门匾上,门庭虽只有车马距宽,但门前干净如新,有黄土覆地,榆水倾洒,再加上匾额书法精妙,更显得不是寻常人家。 崔豫霄正欲敲门,却见府门半掩,似正是在等他们。府上白练素裹,香炉黄裱与昭王府并无不同,但纸钱纸人却少了些许,只有四对纸人在侧,纸钱约莫也只有三层。香案上除了一副男子画像,还放着陶盆玉器笔墨纸砚等物,似是逝主心爱之物,以做祭奠。两年轻少年披麻戴孝正跪在灵前,旁边一妇人神色疲倦,沟壑含泪,似是已哭了一夜未眠。堂上主事的是正是其中一位少年,见他二人进来,起身过来告礼,又引二人入内见了香,便差人带去了西厢房,自己仍旧去灵前跪着了。 府门虽小,可装点雅致,一目不能望尽,转过阆苑方见西厢瓦房外青萝与一个小子交谈。见他二人过来,急忙行礼迎接,御知上前两步站在窗外侧目,后回身问她。 “慕容公子可好些了?” “嗯。今日能下地了。早间忙了一个晌午,伤口又开了些,这才躺下半刻,您便来了。” “照这么说,三五日便可恢复?” “怕是要五日了。大夫来瞧,说是下手之人是个行家,留得乃是皮外伤。只不过公子体弱才恢复慢些,若是青壮汉子两三日便可恢复了。” 崔豫霄在一旁笑道:“早就听说宫里的小公公们练得一手好技法,或击纸不裂,或点水不洒,今日方长见识了。” 御知见他发笑,脸上不悦:“公子因我失了功名,前日被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