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外
虔攥着自己的手,拧在一处。“那是因为……” 一声轻响,桌子上那面镜子被拨弄至一旁,因为闻惟德站直起身子而也照不到他的影子了。他借此打断了对方的话,也截断了一丝即将翘出头来、无关紧要的麻线。他的手指擦过镜面上的灰尘,“去天都这一路风尘仆仆,你应当好好收拾收拾你自己了。” 他停顿了一下,敛目看向严是虔,“如果你连自己都收拾不好,当一具被人踩在脚下供人泄愤的沙袋……自然会有人替你收拾。” 闻惟德留下的尾音很轻,听成“收尸”也毫无违和感。 但严是虔的身T骤然像被冰封了一般,连根头发丝都动弹不了了。莫说抬起头了,连眼皮都无法掀起,只能木然地僵在原地,看着地面上男人的黑金靴子由远及近,走到他的面前。 “你清楚,我是故意没有打断闻辞尘。若非你最后……我会任由他继续。” 黑金的徽挂垂下来,龙角在眼前晃着b刀锋还要恐怖的凛光,悬在严是虔的后颈。 “从现在开始,记好两件事。无论是谁,没有人能踩在你脸上,踩在我苍霄的脸上。” “其次。你也教过不少人。而闻望寒、闻辞尘,都是我教出来的。他们会的,我都会。他们不会做的,我也会做。” 闻惟德直起腰肢,转过身去,但刚走到一半,陡然问道。 “严是虔,你……最后是想杀阿辞么。” …… 离开严是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