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洚
雕龙画凤、璀璨夺目的地面上,无数不过拇指关节长度的矮蜡,不少已经燃尽了,还有滚在地面上的,烛油洒在易燃的地毯上,诡异地好像没有点燃任何东西,却一片火焰烧到极致的蓝sE旖光。 祈云峥赤足走来,宽松的袍袖从肩上滑落,在无声的火焰之中,像淌过一片湛蓝的溪光。他端着酒杯驻足,望着眼前仿佛从天上流下来的星河一般笼罩着的幔帐。帐内,人影绰绰。 “哥,还记得吗,我学会写你的名字,还是你手把手教的我。皇后娘娘那会总说……名即是命。人打一出生,叫什么,就已经写在命里头了。命里什么样子,名就是什么样子。好的,坏的,丑的,漂亮的……” 帐内窸窣,仿佛人语。 “看来你还记得啊。”他笑着,“我当时说,你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吉利,古来都应该是天降,怎么到你这儿,就便成了叶降,就像树叶丢到湍急大的河流里被迫而行……” 祈云峥走到帐前,没有撩开帐子,只靠在旁边的椅上,侧目看着帐内。“旁边的人都吓Si了,还有人当场就拔刀要把我砍了的。但你哈哈一笑,把我抱在怀里说,童言无忌。你说,你的名,你的命,不是天降,是北旵给你的。不是树叶丢入河里因而洚而行,是孤一叶荡其一缕浊浪清明,叶叶何其多,终是汇成河海江流,护北旵千万年不蠹不朽,Si而无憾。哈哈……” 他忍俊不禁,笑出了清脆的声音,“不是,哥,我哪可能是童言无忌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