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与蟒18
小匙缓慢地搅着咖啡,口吻淡然,仿佛见多了这些,“他怕死,怕被独眼杀掉。” “然后呢?” “然后独眼把对方的肛门撑开,往里面塞了很多奶酪。再把饿了两天的老鼠放进去,他牵着线,像放风筝一样。他就看对方够不够痛苦,不够痛苦他就拽线,让老鼠痛得在里面发疯。……够不够变态?顺便一提,那人很幸运的没死,但疯了。” 这下彻底没人说话了。 医生端起咖啡吹了两口气,浅浅喝了口:“我都怀疑他的左眼是他自己剜掉的。” 克里斯总觉得他在哪里听过,关于左眼的事。 可他头痛欲裂,昏昏沉沉,死活也想不起来。 再过了几分钟,医生回到克里斯床边,抽走了温度计:“……还在烧,不应该啊。” “……” “你有什么过往病史吗?”医生问道,“只是脑震荡和一点外伤,不至于发三天烧。” ——原来已经过去三天了吗?难怪他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克里斯张了张嘴,好半晌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声“水”。 医生说话很冷漠不客气,但做事却很温柔。听见克里斯这么说,他端了兑好的温盐水来,拿棉签沾湿了,慢慢浸润克里斯已经干燥起皮的嘴唇。 这时才有人感叹道:“那我死都不要去禁闭室,太变态了……” “我也是……” 医务室里其他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别的事,医生耐心地喂克里斯喝水,到一整杯水都喂完,克里斯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一半,艰难道:“……帮我点根烟可以吗?” “这是监狱医务室,不是公立医院。”医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