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慕之情
白隺从陌生的床上醒来已经是中午。嗓子和鼻腔里火辣辣的疼。但这不妨碍他嗅到自己身上不一样的味道。 起身发现衣服被换了,上面还有独特的余香。白隺抓起衣领到鼻子前嗅了嗅,是香水味,这种味道有些刺鼻让他皱起眉头,少量的辣味潜伏在东方香脂里,后调隐藏的白山茶花味又让人意犹未尽。 祁弘的形象出现在白隺的脑海里,他无法从这个“父亲”的眼神里读到任何情绪。这个小时候只存在于母亲述说里的男人对白隺来说很陌生。 别人的态度中也只知道所有人都很怕祁弘,白隺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祁弘要让人杀了自己的母亲白婉婉,如果是以绝后患,那为什么不连自己也一并杀了? 思考无果,白隺被腹部的疼痛拉回注意力,先前被祁俊祯踹了一脚,而后呛过一遍水,现在被饿了这么久,五脏六腑拧着疼。 家里的女佣来请白隺去吃饭。他向来是祁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也从没有和祁家人共坐一桌吃过饭,这次也一样。只不过这次的饭菜明显比往常更舍得用珍贵的食材,外加饭后一碗特地叫人熬煮的中药。女佣告知这是祁弘的意思,以后这中药每天都不能断。 下午祁俊祯和白隺都被祁弘叫到箭馆。祁俊祯回来时为博得祁弘同情,故意装的很惨,恨不得坐着轮椅来。祁弘惯不得他装柔弱,在医院一脚把人从轮椅上踹了下来。 祁俊祯此时和白隺见面在箭馆,恨得牙痒痒。想要张口骂一声野种,碍着祁弘在场只好把话憋回去。而白隺这边压根没把祁俊祯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