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的自我修养(3)
你的母亲又托人给他上了户口,一人一个户口本那种。 一天,你和母亲用过餐后,你母亲把办理下来的身份证件交给你,让你带给他。又问你,“Alice,我们终究会离开这里,到时候那个孩子又要怎么办呢?你的父亲是不会允许你和他有往来的。” 你那时已隐隐感受到母亲另有所指,但在她去世之后,见识到季家的本X,才逐渐明白她是在借季荼的事教你替自己的未来未雨绸缪。 她早知道季家是吃人cH0U血的怪物,只是已经没有JiNg力再去争什么了。 你揣着身份证明和自己所有的零花钱跑去花园,当时他站在yAn光下,温暖的光裹住他的身T,小小一只低着头,持一柄修枝剪熟练地剪去多余玫瑰枝节,枯烂的枝叶落到地上,他看见你后转过身,忽然张了张嘴,叫出了你的名字,“Ali……Alice,Alice……” 那是他第一次说话。 之后又过了两年,母亲病逝,悲痛之下你随着父亲离开,之后大病一场,当你想起他再回到那时里,季荼已经不见了。 听留守别墅的佣仆说,在你离开的一周后,他就消失了。 眼下,他见你不说话,面sE黯淡地垂下了头。但又见一只细白的手忽然钻入眼下,拉过他的左手解开了袖扣,你推高他的左袖,看见小臂上有一道狰狞陈旧的长疤——那是李伯醉酒后用碎玻璃片划的。 …… 你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他,后来你找过他,却一无所获,你甚至想过他会不会已经Si了。时过境迁,他已从一根g瘪的柴火棍长成了巍然屹立的梁柱。从前b你还矮半个头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