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啊!”

    “我儿没通匪,我儿一辈子本本分分,从没见过山匪一根毫毛啊!”

    那十几个汉子被人夜半抓走,旁的百姓或许不知,他们自己的家小却都一清二楚。

    牛岭话音刚落,一群老幼妇孺冲到跟前来大哭大闹磕头打滚地喊冤。

    “我儿是良民,街坊乡亲都能作证的!老身全家都是好人啊!天杀的县令屈打成招,你们快看看我儿身上被打的,没有一块好皮r0U啊!”

    “爹!我要爹爹!呜呜呜我的爹爹……你这个坏官!狗官!外地人!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把我爹爹还给我!”

    牛岭脸sE难看。

    这些人都是百姓,自持要么年老要么年幼,官府不能对他们动粗,一时竟将兵士们b得后退好几步。

    场面登时陷入僵局。

    咣——

    一声震天铜锣响。

    待所有人把手从紧捂的耳朵上拿下来,莫文鸢才笑了笑,道:

    “你们都是乡里乡亲,本官是外来的,是坏人。本官要审你们,你们当然不乐意。”

    人群里没人吭声。

    山疙瘩里礼仪荒废,且自然排外。

    面对凶恶的“外人”,梁州本地人把警惕与不信任写在脸上,就连虚弱的客套也没有。

    莫文鸢抬起手:“那他们呢?!”

    另一侧的兵士朝两侧缓缓分开,让开一条路。

    几百个身着麻衣孝服的人走了出来,人人脸上都是相同的悲怆与怒容,眸中含恨,竟是一眼望不到头。

    那十几个大汉里有几个认出熟悉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