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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远远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 计江淮转向乌以沉求助,他拉着乌以沉的衣服,说:“这是我朋友,是他带我来的。” 爸爸只抬头看了一眼乌以沉,他退回楼道里摆摆手,说:“来,来,回家里说!”爸爸帮计江淮和乌以沉顶着门,等两人都上楼梯了,他才最后把门关上。计江淮踩上这灰色的水泥楼梯,小时候觉得宽阔的楼梯,现在感觉过于窄小了,楼梯新装了感应灯,他不用再害怕幽黑的楼梯拐角会藏着鬼,他拾阶而上,儿时的记忆缓缓展开。 家里的铁门和木门都没有变化,铁门上还贴着皱巴巴的倒立的福字,看那发黄发皱的边缘,应该已经贴了好多年了。 计江淮再一次回到了家中,家里的设施没什么大变化,一入门就是一张换鞋用的木沙发,这张沙发跟他记忆里的一样又破又脏,他记得小时候他无聊,想要把沙发清洗一遍,便往沙发上面直接倒水和清洁剂,虽然最后把沙发擦洗干净了,但也因此把家里弄得像水塘。 一转身,计江淮就看见了房间门上贴着的儿童铅笔画,那是他小时候画的爸爸和mama,稚嫩的笔画在用力勾画着大人的体型和样貌,角落还有他一笔一划认真写的名字,最后落笔“六岁画”。 计江淮小小年纪就展现出了各种艺术才能,mama没有系统地教他,只让他自己去探索感兴趣的东西,他什么都学过,钢琴、雕塑、舞蹈、绘画,但全都浅尝辄止,计江淮自由自在地发挥着自己的兴趣,不用担心没有意义的花销,也没有被施加过度的进修压力。家里没有地方存放真正的钢琴,mama便买了一个电子琴放在房间里,mama会把他抱在怀里,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