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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乌以沉像他的高中同学那样议论他,他也只能默默承受,他没有地方可以逃走了,在计江淮的脑海里就没有“商量”这个选项,他不决定他有这样的权力,也不相信有人会因为他的话而做出让步妥协。 计江淮的眼泪流得满脸都是,他擦了又擦,手背上全是水,他回头看了一眼乌以沉,乌以沉正睡得好好地,何必要吵醒他呢。 计江淮下了床,他轻车熟路去厨房拿来水果刀,他摸黑去了保姆房,这间狭小又毫无人气的房间给了他些许安全感,他裹着被子坐在墙角里,把左手腕的止血贴撕了下来,借着月光能看到伤口好多了。 这次他要割在不显眼的地方,他卷起左手的袖子,将刀口抵在上手臂的外侧,这里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像他这种要脱衣服工作的人想掩盖伤痕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有一些客人喜欢故意弄伤性奴,也有一些客人看到伤痕会感觉很恶心,不过对象是乌以沉的话,应该不会对计江淮的自残破口大骂,于是计江淮下手非常干净利落。 疼痛化作一瞬间的光亮让人眩晕,尖锐而激烈的感觉从那纤长的伤口迅速蔓延至全身,计江淮细细地喘着气、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这一刀并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流失的血液也会在片刻内得到补充,他能得到的只有毫无意义的疼痛和丑陋的伤疤,但却十分令他着迷。 疼痛掩盖了其他负面情绪,在血液撑破皮肤流出来的时间里占领了所有注意力,让其他情绪都黯然失色,大脑产生的脑内啡让他感受到了些许掌控自我的安宁,计江淮想着要是能一边自残一边吸烟喝酒就更好了,烟臭味和酒精的辣口会让人飘飘欲仙,让人产生凌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