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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浑身发抖,他无法再想象下去了,香水瑶死前该多痛苦啊,要是无法当场死去,她会清晰地听到自己骨头破裂的声音,血从喉咙和鼻腔里喷出来,或失血过多死亡,或窒息死亡,四肢动弹不得,只能煎熬地感受着极大的痛苦,徒劳地等待着自己的生命消逝。 他又想到会不会早就有新消息了呢,只是左丘不喜欢他,所以一直拖延着不告诉他,就是要他着急,要他生气,要让他低声下气地跪下哀求,直到左丘心满意足才把他心心念念的消息告诉他。左丘就是这样的人,他早就该知道的。 眼泪又流了出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过度疑虑,他的强迫性思考折磨着他的精神,犹如自残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割着伤口,不容他有半刻歇息。 “滴答”“滴答” 雨滴落在计江淮头上,水流顺着发间淌湿了额头,潮湿的低气压让他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汗臭味,计江淮无动于衷,被雨淋也没关系,干脆趁此机会洗个天然澡。 雨势逐渐大了,计江淮的衣服已湿透,黏糊糊地贴在他身上,他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雨水顺着他的长发落下,在他眼前流成了一片雨帘,比起自己感冒,他更加担心车侑英出门时没有带伞,车侑英会不会淋雨滑倒了?视线变差了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遇到车祸了?又会不会遭人抢劫了?车侑英现在走到哪了? 计江淮越想越慌乱,他想去给车侑英送伞,但他联系不上车侑英,更不敢自己一个人出门,他只能在心里祈祷,他又想到了教堂里面的耶稣圣母像,便带着一身湿漉漉走进教堂里,他的拐杖和拖鞋在教堂里踩出深色印记,慈祥的圣母像依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