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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的养育就这样功亏一篑。这些孩子的家里都不是很富裕,有的还有弟弟meimei和老人需要帮扶,要是他们能顺利毕业,不仅能拿到就业补贴,还能用这个学位证找到更好的工作,一个家庭的未来顶梁柱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死者的家属全都泣不成声,他们抱着孩子的遗照来到卓业工业园门口,他们一哭,记者就涌上来,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保安只好将他们请进园区内,再叫领导来安抚家属情绪。 车侑英关上了电脑,计江淮在“呜呜……”地发着呓语,疼痛让他大汗淋漓,计江淮很想醒来,但噩梦像沼泽一样缠着他的四肢,他动弹不得。 计江淮一直昏睡到了傍晚,车侑英给计江淮做了鸡蛋粥,但计江淮没有胃口,他一醒来就流眼泪,他无助地问着:“到底是谁干的?他们把人撞死了就一点也不用负责吗?凭什么他们能肆意妄为啊?真的没有人能制裁他们吗?” 计江淮除了抓着被子发泄怒火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吃不进东西,但身体因为低血糖而发抖,车侑英用白糖和鸡蛋给他做了鸡蛋羹,刚煮好的鸡蛋羹又软又甜,计江淮勉强吃了一碗,嘴唇终于有了血色。 计江淮虚弱地说着:“我要打电话问左丘,用你的手机打,他肯定会接的。” 车侑英担忧地问:“你觉得是左丘指使的吗?” 计江淮用拳头砸着被子,他喊着:“那不然怎么办?!就这么干等警察发通报吗?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大家都忘记的时候吗?!” 车侑英在心底里觉得这事跟左丘的关系不大,但他还是帮计江淮拨通了左丘的电话,在等待左丘接通的四秒里,计江淮感觉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大脑,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