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怀璧其罪」
着实不像从地底下爬出来的玩意儿。 因莫酬风身世之故,他自小对这傀儡机关之术也有所涉猎,其中自然不乏这等活死人之流。 温广山知道他想探甚么,面上仍旧一片云淡风轻的笑意。 「广山,你当真还是人?」 莫酬风缓缓放下手,眸中仍未放下戒备。 温广山毫不在意,却不答他这个问题,只自顾自问道,「老莫,塞北这带你比我熟,我是想来同你打听一下这娑婆门余孽的事情,真如传言中那般神乎其神嚒?」 「你先回答我。」 「听说习这诡藏之术的沙兵无非也就是借地势和阵更方便隐藏自己罢了,我只问你一句,这阵仗,比之当年的曜芒阵何如?」 说着温广山又不解地低下了头,眸光也显得十分困惑,喃喃起来,「莫非也真跟曜芒那群神出鬼没的人又能牵扯上了?不是说那个……」 「温广山!」 温广山无奈地笑了笑,终於是停止了自己同疯子一般自言自语的行径,默不作声地脱起了上衣,结实饱满的胸前确实有一块丑陋的结痂恶疤。 「你……」 莫酬风咽了口唾沫,「你该不会也是跟曜芒那群心术不正的人有所勾结,现如今是成了甚么药人尸人的……」 「不是。」 温广山将这身粗布灰衣又披回了身上。 仰头索性闷尽了这一壶酒。 侧目看了会儿窗外星夜无光的月色正好,他眸子渐渐垂了下来。 曾几何时,若有知心人相陪在侧,何时不是月夜正好,何处又不是花好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