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

这些?"

    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又不是还在换牙。

    张居正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几次三番地无理取闹,饶是他对朱翊钧再容忍惯了也有些恼:"陛下想听什么话直接问就是了,微臣愚钝,实在没有揣度圣意的本事。”朱翊钧忽然轻笑了一声,似乎恶作剧的最大胜利就是惹得对方生气。

    见好就收,他搂紧了环着张居正腰的手臂,讨好地蹭蹭张居正的肩头,眼睛发亮地问:"先生等不及了?"

    "…嗯?"

    张居正还没明白过来朱翊钧说的"等不及了"是什么意思,把疑问句当成肯定句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他的角带,嗒的一声丢到皇帝寝宫的地上,把那身显得他更清瘦和脆弱的青衣扯开。

    张居正用力抓住朱翊钧在他身上作乱的手,皱着眉,把想失态怒骂小皇帝得寸进尺的冲动压下去,深叹了口气说:"陛下,别乱动。"

    朱翊钧的眼神透出点期待:"好,那朕不动,先生自己来好不好?"

    张居正眉头皱得更紧了,刚想出言,环在他腰上的手突然一用力,他毫无防备地被拽倒,被小皇帝结结实实地压在了龙床上。

    软热的唇舌比理智更先压下来,少年抓着他腕子的手力气出奇的大,张居正竟然挣脱不开。

    龙涎香味的怀抱贴近得无比清晰,描摹柔软的嘴唇,然后撬开牙齿,缠上舌头,濡湿的唾液润滑得恰到好处,口腔里的体温又熨帖得让侵入的舌尖觉得舒适。小皇帝的亲吻压根不是那种游刃有余的亲密,而是直接热情又莽撞地攻城略地,像是想把张先生整个吞下去。

    倒是和张首辅在回京的路上猜的小皇帝见到他的反应相差无几,总之就是一副开心得很没出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