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

地屏退了左右宫人,说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张居正的心脏运作仿佛卡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行礼问安,其实料想着小皇帝也许把别人都赶走,就是为了从床帘后面扑过来抱他。

    没想到床上的人只是轻轻说了声“免礼”,就什么都没说。

    皇帝真的生病了?

    张居正内心疑惑,口中还是奏报这些日来的主要工作总结。

    等他说完了,床帘后面的人居然只是说了一个“好”。

    怎么,他离开一段时间的效果这么好,连小皇帝黏人的毛病都治好了?

    张居正稍微感到意外,但还是按照流程准备行礼告辞。

    “先生——”

    “过来些,来朕旁边。”

    张首辅依言行事,走到床边,就被帘子里伸出的手拽得坐在床上,紧接着被人从背后环住了腰,脸贴上肩膀,声音闷闷的,竟然先委屈起来了:

    “先生……这么多天没见,你也不主动些……”

    张居正无声地冷笑:“陛下不是身体抱恙么?臣恐打扰陛下休息。”

    “病是相思病,见到先生病就全好了。先生要不今晚就留下来……朕好不容易才看到先生,实在不舍得放先生回去。”

    “陛下多读圣贤书,少看些勾栏话本,什么相思病都说出来了,这是君王应说的话吗?”

    朱翊钧只是笑了几声,熟门熟路地循着幽香的梅花味在颈上寻找香味的源头,找到后就像小动物似的用鼻尖拱了拱那块敏感的皮肤,果然换来怀里的人抽气一声绷直了腰。

    于是满意地变本加厉,在腺体上磨蹭上几个湿软的吻,唇下触感自然是温香软玉。怀里的人却好像分别几个月越发敏感,连亲都受不住,挣扎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