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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本身就生活拮据又没欣赏能力,没人愿意冒险去跟一个男人睡觉,才导致他干这行一段时间后现在的口袋依旧扁扁。 倒霉,当真倒霉死了,崇应彪本来想着来点快钱,现在却连泡面都买不起了。 所以如今他看见这个城市里来的男人天天半夜来加油站这边晃悠,心中当然一喜,本以为那人不过几天就能上前询问询问价钱,他见那人长得真帅,跟他妈的天仙下凡一样,还心想着打个友情折扣便宜点呢,可是这么一连过了许多天,那人竟然都不来说一句话。 他脑海里关于这个男人隐隐约约的猜测感是天旋地转的,又仿佛是一阵清凉的雨不断浸透着崇应彪的躯壳和心脏,于是他就这么斟酌了许久,表面上看起来毫不在乎,其实他的目光总是遮遮掩掩地落在那辆奔驰车上,内心无时无刻不再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去打破这一僵局。 这已经是连续第五天了,要是今天那个男人还不来说话,穷得叮当响的崇应彪就只能拉下脸皮去主动找他了,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脸皮可言。 于是他今晚又在路灯下站了许久,久到他感觉头顶路灯上悬着的形似松树枝干的冰笋都逐渐被昏黄的灯光烤得融化,在崇应彪游神到虚无的某处时,那奔驰车点火的声音又立刻将他拉回了现实。 真是cao了,崇应彪无语地想。 “所以,你来这荒郊野岭来究竟是干什么?村子里除了开货车的,没人来。” 如今他靠在奔驰车柔暖的真皮上,吹着暖暖的空调风,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后视镜上去看映在其中的伯邑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