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泄露，千夫所指，噩梦开始，飞来横祸。

做这些事的……不是我自愿的……”

    徐慧号啕大哭起来，她剧烈地抽泣，崩溃道，“你、你为什么不早说！是谁做的，我要杀了他们，我跟他们拼了……”

    程溯右手死死攥住了皱巴巴的校服，心里五味杂陈，难过和绝望各占一半，眼泪一串串砸到被子上。

    “小溯，mama带你走……”徐慧哭嚷着，变调的语音已经连不成一句完整的句子，“我们离开c城，mama带你走……”

    程溯不住重重点头，早已忘记打电话看不见动作。

    “mama来接你，我们马上就离开c城，小——”

    徐慧声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轰鸣声，他听到重物在地上剐蹭的摩擦，听到刺耳的鸣笛和嘈杂的车流声。

    杂乱发生在短短十几秒内，又归于平静。

    程溯瞳孔骤缩，手指下意识捏紧手机，一时间头脑空白。

    “妈？”

    “妈……”程溯无措地看向屏幕，上面显示着通话中，电话那头却无人应答。

    “妈！”程溯慌乱起来，“说话啊！妈吗……徐慧！”

    他握着手机嘶吼，似乎只要声音够大就能得到回答，“妈！你说句话啊！发生什么了，你快回答我啊！”

    恐惧的气氛愈发浓郁，他听不见徐慧哪怕一丝微弱的回答，喊到最后，程溯声音已经嘶哑了。

    “妈……”

    “你是这位女士的家属吗？”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程溯忙不迭地点头，沙哑道，“是，是。”

    “你mama她……出车祸了。”那人说，“在南平大道的十字路口，看上去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