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帮我把半只脚掉进河流的父亲尸首背到了草地之上,和殷寿并排放着,他甚至走过去把我的头颅拎起来,嘴里说着抱歉,请恕罪,将我的头颅置于我父亲旁边。

    我死掉的父亲因为人老,不能如我死掉还能说话,他只能敞开胸口的大洞,切成两块的心脏朝向天际,我不知道他的灵魂此刻在何处飘荡,将会以什么方式俯瞰这荒谬的一切,总之我真的笑出声来,为此刻崇应彪最想让其杀人的苏全孝居然反抗了崇应彪,把我们的尸首如同合葬般排好。

    好可怜啊,崇应彪。

    崇应彪被苏全孝推开的时候像被这位曾经的手下杀死了,他跪坐在原地许久不说话,我看到他用十指抓动自己的脸皮,脸上被自己刮得全是血痕,眼球下面的眼睑也都是血液,看起来像流了血泪一样。

    但我知道他没那么脆弱,他只是还在装模作样罢了。

    我看到苏全孝跪在我们几个的尸首面前,一遍又一遍地磕头,我问他在干什么,苏全孝说他想请我们原谅。

    原谅谁?

    原谅彪子哥。

    我发出一声惊天巨笑,我问他你没搞错吧,你没听见他说要怎么虐杀我们吗,现在掌握主动权的是你们,你何必向我们求饶!

    苏全孝说他不是求饶。

    他哭得沙哑的嗓音连说话都像是临死前幼鹿呦呦的哀鸣,这还不算求饶吗!

    我说你如果真的想求饶,就快跟我们去杀了崇应彪,只要在天亮之前动手,你就还有胜算,你还可以继续强jian他,他不会反抗的,你可以一边砍断他的手脚一边进入他,他会把你夹得欲仙欲死的……

    苏全孝大声喝止我说,够了!

    他的哭腔仍在,只是说出的话像个彻底的疯子,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