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能坦然接受你的死的,为什么你死掉的时候我会这么痛苦?崇应鸾虐待我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痛苦过,崇侯虎送我去朝歌做质子的时候我也没这么痛苦过,殷寿逼迫我残害其他人,我被所有人不理解恶心嫌弃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痛苦过。为什么啊,苏全孝?!我搞不懂啊,我搞不懂这折磨我的是什么,为什么在你死后我会这么伤心,到手的实权也不能抚慰我的内心,我真想你啊,苏全孝,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他在高声的质问后丧失所有的气力,抓着苏全孝的手瘫软地跪了下去,此刻他高昂的声线褪尽,毫无掩饰得接近赤裸,他说:

    “我对不起你啊,苏全孝,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赔罪,我就想让你复仇,跟我一样向所有人复仇,这样你就可以开心了吧,我猜。”

    “所以我求你,杀掉殷寿,杀掉我吧!”

    崇应彪将剑放入苏全孝的手心,握紧苏全孝的手将剑达在自己的颈侧,摆出一个自刎的姿势,以人生最卑微的姿态跪在地上求苏全孝杀掉他。

    可是苏全孝挣开了他的手,他把崇应彪低下的脸重新捧起来,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砸在崇应彪鲜血横流的脸上,如慈悲的细密春雨冲刷了这片仇恨泥土的所有罪孽,他连哭泣都是如此温柔,泪水顺着崇应彪的眉梢眼角带走他淌血的哀愁。

    他说彪子哥,我不在意那些的,我知道你很多话都在骗我,我也知道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帮助我,你说你在利用我,我并非完全不知晓,只是在我看来别有用心的帮助和没有心机的帮助都是帮助,我分不清他们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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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全孝似乎在刚才呕出了所有的偏激,连肌rou都在下意识扯出一个天真真诚的笑容,崇应彪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