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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么一拉,结了锈的关节磨着关节,接连嘎吱几下,在夜里听着尤其刺耳难听。 陈启悦平复似的喘了喘,扶稳了直起身来继续跟着走。 秦柏楠没走出多远,隔了四五棵树的距离,他酒劲似乎散了不少,步子都看着稳起来,可是没有回头。 那扇门进去是一幢幢藏在店铺后边的老居民楼,每幢都不过四五层,瞧着灰蒙蒙的,建了应该时间挺长的了。 跟他的人倒是相像,一样的Si气沉沉。陈启悦想象了下秦柏楠住在装修JiNg致的公寓里举着红酒杯的样子…… 啧,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陈启悦一直跟到他家楼下,听着他脚步在狭窄灰旧的楼道里发出萦绕着灰尘的回响。快到了,他住在三楼,陈启悦记得周廷均好像是这么说的,307。他住在南兰街42号307。 陈启悦就这么一直跟着他上了三层。她刚走出楼道的时候,秦柏楠正拿着钥匙开门。廊下的灯早就坏了,他对着锁孔反复试了好多次才cHa进去。 锁芯扭动,门吱呀呀地打开,他人嵌着那一点缝隙进去,就要把门再关上——— 本来应该是g脆利落地合上的门,现在却像是塞上了缓冲垫,打在一团软和的物什上。秦柏楠再试一次———— “嘶—————” “秦老师你可别砸了,再砸一下我手就没了。” 陈启悦靠在那木门上,拿手肘推开一点距离把自己的手从里边cH0U出来,甲面涂上了指甲油看不出什么,但附近的关节处已经明显红肿起来。她吃痛地甩了甩,好像真能把痛感从手上甩开来一样。 秦柏楠这才把门打开。 他俯视着她,眼里带着质询,陈启悦却看不到似的并不理会。 她把那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