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
搬家的时候,儿子从我床底扒拉出了个铁盒子,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儿子指着其中一个破旧的小玩意问我是什么,我定晴一看,经过岁月的腐蚀和变迁,只能看出大概的形状了,是……是辆玩具汽车。 认出它的一刻,热泪瞬间涌上眼眶,这么多年了,偶尔想起时,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以为它就像那个人一样再也寻不到了,没想到其实它一直都在。 以前邻居家有个孩子,脑子不太好,有时候呆呆傻傻,有时候 又疯疯癫癫的,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听说她刚出生不久,她父亲就和别的nV人跑了,所以连带着她母亲时常对她也没什么好脸sE,轻则恶言辱骂,重则动辄打骂,似乎将婚姻的失败和生活的艰辛都归罪于她。 她口出的恶言有时能穿透了墙壁,住隔壁的我听的心都一颤,那是连个外人都觉得过分的话语,怎么会有人这么骂自己的nV儿呢?我左右一想,还好,还好……二丫她应该听不懂。 有时二丫的哭声能盖过她母亲的声音,这时父亲总会去敲门劝说:“别打了……别打了”而父亲的声音都掩盖在了那些混乱的夜里。 二丫的哭声只会越来越惨烈,久而久之,父亲能做的也只不过是连连叹气。 有次见她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用手指不停地戳地上的蚂蚁,手臂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淤青。 我走过去问她:“二丫,你在g嘛?” 她头也不抬:“它们迷路了,我送它们回家。”她奋力的把几只蚂蚁往蚂x里推。 我叹了口气:“二丫,你……妈对你好吗?” 她抬头看着我笑:“好,特别好,妈……好”笑容傻气又真挚。 后来,我去了外地上大学,与父亲通话时也曾听他提起过,他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