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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 骆立被一种满足感蒙蔽了心智,想了九年的事成真,哪怕与预想的并不完全一样但早已到达最初的目的。他清楚会感到失落只是他想要的远超最初,一步步养大的胃口给他负担也让他得到更多,不论是吴名还是失望。 在最开始注意到他的时候吴名还叫吴名崇,他也只是想成为他的朋友,想拥有一个永不会变的歇脚处。 行动前进行事前调研的时候才发现从吴名崇上了初中以后少有人成为他认可的朋友,更别说挤入核心朋友圈。 于是改计划成日久生情,接触了两年没什么成果,吴名崇变成吴名,吴名高考成绩就能上个二本还选择在国内上学,一切只能延后。骆立选择出国留学后又费了番无用的心思去了澳洲,天天看吴名日常生活放松,嫉妒被吴名划到挚友里的几个人,甚至还能抽空点评一下他的前任们什么性别各种性格都有像在集邮。 等到在医院外面徘徊时他才意识到长久的关注并没有让他彻底了解吴名反而把他自己栽进去了,他的日常生活从看吴名变成吴名。 被连续改变的计划迫使他投入更多的关注,更多的关注让他开始期待更多的回报,在去机场的路上大雪砸在窗户上,狭窄的温暖空间里骆立回想起最初,大笑着打开了车窗让凛冽的寒风吹走了那句欲壑难填。 落地就是高烧,骆立头脑反而异常清醒,补考过得顺利连那个没人性到圣诞第二天考试的教授都缓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