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叛徒,骗子。/廷芳:再没谁可以打扰了/廷芳开吃督军
空白只是瞬间,随后这七个字化作巨浪打了过来。 手里的电报落了地,眼前蒙上了动荡的水和影。 呼吸变得吃力,嘴唇也哆嗦起来,他站立不住,往后踉跄了半步。一只有力的手揽住了他的腰: “大帅!您要保重身……” 他听不清耳边的声音,只有脑子里的声音不断响起,越响越大。 它在骂: “骗子。” 还说要让他考一辈子,还说要让他看一辈子……全是骗人,全是假话。叛徒,骗子。 这样的骗子,这样胆敢对他说谎的叛徒,不值得他伤心。 不值得,也不应该。他是当世的豪杰,不能英雄气短,作些小女儿行径。一仰头,他不去看余藏锋: “扶我到沙发那边坐下。” 他不肯眨眼睛,仔细研究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隔了一片朦胧摇晃的光和影: “我大概是昨晚又冻着了……头突然有些晕。” “是,大帅。” 余藏锋听清了他的鼻音,然而只装作不知,竭力加着小心,声音是轻柔的,动作更是轻柔,把他当作了一尊易碎的水晶玻璃人,连扶带抱地把他“端”到了沙发上。 阎希平往沙发上一靠,抓了个枕头在怀里,抱住了,轻轻吸了吸鼻子,他依旧不看人: “不是说除了电报,还有廷芳寄回来的家信?取来我看看。” 余藏锋没说那信其实也揣在自己怀里。 他望着大帅攥紧枕套的手,箍着枕头把枕头压迫到变形的双臂。目光移动到大帅仰靠在沙发背上的头,他看见大帅眼角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