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五)
声音在颤抖。如果是应远,绝对会立刻发现有什麽不对。 璞夏叹息,「她在替你担心,裳裳。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她和应远交往过,但她一直觉得,他心里喜欢的,是你,而她只是一个代替品。」他笑,从他背後传来医院混乱的忙碌和焦急,几乎掩盖住他接下来所说出的话:「我想,我也是。」 卓裳裳费尽千辛万苦才从梯子上爬下来。她已经连站也站不稳了,走到拱门边,倚墙跌坐在地上。 明明一样地温柔、一样地纵容,可他却ˋ正在冷酷地将她推开。 「你对我只是儿时的崇拜或依恋,裳裳。应远和你,你们的关系,根本没有外人介入的余地。」 「不是的??我、我喜欢你啊!我和阿远只是朋友——」 「阿远。」男人随着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嘲讽地笑,「你知道每次我听到卓裳、阿远那样亲密的口吻,有多痛苦吗?」 「不是??不是的,我、我不是?我?我错了,哥??」卓裳裳又急又慌,一时间竟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裳裳,应远表面玩世不恭,但我相信,他对你会是认真的,你跟他会幸福的。」 璞夏没继续听她解释,安静地结束了通话。後来她打去的视讯他不接,连看也不肯看她。 卓裳裳疯了似的冲回家,完全不理父母,关在房间里,找护照、订机票、收拾行李。她要回美国,马上就回去,要去Baltimore找他,找他当面和他解释清楚。她知道,哥一直都很温柔,他一定—— 会相信的。 啪。 卓裳裳的手停在行李箱盖子上,冰冷的金属质感缓缓渗进她的肌肤底,很冷很冷,直直沉进黑暗的深渊里。 然後,有GU黏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