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廿叁. 窗外起了风。 在那摇曳的枝叶与缭乱的阴影下,端坐在床的谢淇奥盯着沈从照,见对方有微微的晃神,很快又恢复平静,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淇奥小幅度地偏转头,散落的发便由肩膀滑至胸前。他轻声问:“那你又为何告诉我她的死讯?” 沈从照嘴角一挑,视线却愈发往下沉。只听谢淇奥又道:“倘若你不说,我这辈子也不可能知道良仪会死,我还以为她会安安稳稳地生活在京城之外……” “哼,”沈从照冷笑出声,“若不是谢家当年动了手脚,她早就死了。” “可她原本就该死吗?”谢淇奥似是不解,“当年的徽辰公主是个不懂人事的孩子,若是因为她的父亲……太子又是为什么死呢?” 沈从照感到不耐,从他听到第一个“死”字开始。已经这么多年过去,旧太子府早已改建,死去的人都做了尘土,他不明白谢淇奥为何总是纠缠于此、不肯解脱。 “够了。”沈从照道,“你再问一千一万遍,人也总是死了。说一句不该,会改变什么吗?死的依旧是沈从烨,站在这里仍旧是朕。” 谢淇奥怔住。 “人就在寒隐寺。”沈从照终是说,“归家不易,朕让她去了生前最常去的寺庙,也算是入土为安。” “我想去看看她。”谢淇奥轻声道。 “不行。”沈从照毫不犹豫地拒绝。 谢淇奥闭了闭眼睛,才又说:“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