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的关系,一来是怕麻烦,二来自己命总不长,何必白拉着一个人伤心。可书阁里只有两个人,整天面对面相处,谢淇奥从不端架子,互相不熟也不行。 如今她离自己远些,无论如何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自己和沈从照如何,总不至于牵扯到这个无辜的少小宫女。再想得远点,自己就是死了,她也会好受些。 夜晚无法安眠,谢淇奥只能在天稍微亮时眯一小会儿。白天他虽无事,但躺在榻上总是难以睡着。以往不易听到的声音,在他闭上眼睛后,就会古怪地被放大,让人不得安宁。 谢淇奥在鹤书上楼时便听到了动静。他把头稍稍往内偏去,假装自己睡着了。耳边是鹤书将托盘放在矮几上的声音,隔了片刻传来的不是她离开的脚步,而是一小声叹气。 谢淇奥眉头不自觉拧动。他看不见鹤书的动作,却隐约感觉到她的视线停在自己的脸上。好在鹤书并没有在阁楼逗留太久,很快就下楼去了。 又过了片刻,谢淇奥才睁开眼睛。 药还热着,还可见蒙蒙的白色雾气。不过直到它完全散尽,谢淇奥也没碰过碗。 长春宫中,皇后王氏正闭着眼倚在美人榻上,一旁的宫女打着扇子,整个宫殿都显出独属于午后的昏沉。 夏日炎热,窗外是响一阵、歇一阵的蝉鸣,软纱上倒影着竹子倩影,阻隔住了刺目的阳光。走廊下,鸟笼中的鹦鹉鸟也蔫头蔫脑地蹲在架上,失了往常的活气。 且听一阵轻软脚步声,随后是竹帘被挑起,云祥走进屋里,本想行礼,却见一旁云淇摇了摇头。 云祥是皇后宫中的女官,与云淇共同侍奉王氏多年。她瞥了云淇的动作,直接走上前,凑到王氏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