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了一个闺女
李煦桃现在才多大,白软面团一个呐,五官还没张开,就让人背后嘀嘀咕咕是不干净的种。 她那眼又圆又翘,和张红的李北成的都不像咧,刚换的门牙,兔子似的,也不像。加上她妈张红不规矩的作风,还跑没影了,对半是私奔,人人都说李北成是捡了个破鞋,送了个没血缘的闺女。 天大的笑话。 这些闲话不难传进李北成他妈的耳朵里,那个气哟,立刻就把手里头正缝的棉被罩扯烂了,冲进屋里摔碗砸盆,李北成来拦,当即被扇了一巴掌,耳朵嗡嗡的,跌在桌旁。 “你窝不窝囊,啊?一个女的一个寡妇,你看不住?我和你爸去走趟亲戚,回来人就没了,你说说你,丢人现眼!” 几个字眼咬得极重,他娘不依不饶地,要去撕扯里屋的李煦桃。 “滚、滚!找你的贱娘去,别脏坏我李家的门楣。” 小闺女么大点一个,不清楚她奶奶怎么突然变了脸,和小人书里罪大恶极的怪物一样吓人,把她从桌子底下拖出来,棉衣服也不让穿,推推搡搡地往门外赶。 可怜小煦桃小手小脚地站雪地里,风一刮,冻得落叶似的颤,脸也红红鼻也红红,哭也是细声细气地,没力气大声嚎呢。 “妈!” 李北成上前把闺女搂紧了,那高高举起落下的鸡毛掸子便敲的李北成蜷曲瘦弱的脊背,李北成眼眶也红了,声音颤颤,一双膝盖几乎要跪没在快一尺厚的雪里,他给妈磕头,让妈别赶桃桃走。 鸡毛掸子抽散毛了,他妈才把棍子一扔,进屋骂咧去了。李北成半伏在雪里,臂弯里抱着闺女,进气少出气多,很久才爬起来,进屋,烧了热水给桃桃擦身子。 “爹,痛不疼?” 小丫头讲话脆生生的,还不太利索,却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