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纵火奇案
。看门的侍卫不耐烦,说什么也不让进。还说里面没有死人,谁都说自家死了人在里面,那是不是谁都能进去了。 王大郎他爹在门口和他白费口舌,急得唇焦舌烂,一张老脸极尽哀求之相。他说为了下山已经走了两天,脚底糊的都是血,每年都来进贡茶叶的,不是坏人,就只是想把闺女领回去。侍卫不听。后来王大郎从口袋里摸出了几枚铜板,侍卫就说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准许他们带着草席进去,将驴车停留在外面。 春夜的冷风吹散了王大郎的伤感。他没那么气愤了,心里对金老爷也谈不上怨恨,甚至因为能再进金府一事感到愉悦与光荣。这地方他年年来,年年都有新花样,两只眼都看不过来。金府的路上铺着圆润的鹅卵石,在有月光的前方熠熠地散发光辉,如同一地细碎的星光。 这次带路的是个年轻的男仆,王大郎瞅着他眼熟,但却说不上在哪里见过。等他在月光下露出脖颈,他才想起来这是被驴鼻涕喷过后脑勺的小丫鬟。便大着胆子向他搭话:“前些年见你不还是个丫鬟吗?” 男仆回头看他一眼,眼皮向下翻:“老爷说我年龄大了,再也装不了女儿身,就让我做回男人了。” “你本来就是男的,装什么女人?”王大郎发问。 男仆也不生气,心平气和地回答:“我给老爷干事,老爷说我是男的我就是男的,老爷想让我是女的我就是女的。老爷给我吃给我穿,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王大郎虽是穷人,但在身分上自由,比为人奴仆强上许多。他心想这是个疯子,是个狗奴才,便也不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