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在战乱之下产子
了许久的花厅,终究是袁基先开了口,同时已袖遮挡住了那孩子的面目。 “太仆何时到了洛阳的。”见不到那孩子,我将目光从袁基衣袍上挪开,才见到窗台下方才从小团子身上掉下的小荷包,俯身去捡。 这只荷包轻薄的一片,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装,也是好奇心作祟,我将那只荷包稍稍开了一个缝隙,才见到里面一只橘黄色扎着发髻的小纸人。 黑暗的缝隙里隐隐还透出几分绿意。 我蹙了蹙眉,干脆将荷包打开。 广陵王的心纸君有些旧了,在柔软的荷包里难被挤压变形,但这只却意外的保存的极好,甚至边角都没有弯折。 绿意则是几张叶片,被小小的心纸君双手抱在怀中。 边缘有些崎岖,似乎只是小孩子笨拙粗陋的无意之作,但我却便得出这是竹叶。 袁基的心纸君收在我这里,便以竹叶替之,他实是认得我,所以近我又怕我。 我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但却的的确确是愧对这个孩子。 袁基当年大抵是有意为之,但这孩子在娘胎里便极懂事,以至于我发觉时已经无法用落胎药打下来,只能在他未足月时催生。 怀时我记得华佗说这孩子长的很好,但那会儿多他便是袁氏手握着的筹码,更是敌人要挟我的弱处。 我不愿他年少命丧于他人之手,因而尽管这个孩子又小又乖,我还是狠心将他埋了厚土下。 袁基不曾对我红眼说过重话,也是那日将我推进了泥里,挖走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离开了。 我以为他大抵活不成,自愧的在污浊的深沼里躺了一夜,怪在手无重权的我,被各路群雄视为眼中钉,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