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颈厚R2:/事后逃避的你
失声。 春蝉不像人会寻物消暑,叫起来的声音也如同无精打采的孩童。 我坐在廊下,身侧的侍女取冰摇扇,手边小桌上是冰库里冷过的葡萄,表皮结着霜,被端出来后与燥热的空气互相抵抗,结成了一层更厚的冰层。 我自幼长在隐鸢阁,本性里其实不大喜爱热闹,但绣衣楼中鸢使密探无数,夜里聚在一起玩闹的时候常有,便也渐渐的习惯了。 而今骤然回到这座空寂的广陵王府,夜华高照,总觉得有些无趣。 于是便让侍女在庭院里摆了一只孤零零的贯耳壶,自己坐在廊下投壶玩。 身旁有人摇扇喂葡萄,我比躲在热草里的春蝉不知好了多少。 这样玩了许久,我也觉出了些手酸,倚身往身后的短榻躺倒,觉得嘴里缺了冰冰凉凉的葡萄有些干渴,便探手去扯那个一直喂我剥葡萄的侍女衣袖。 落到我手心里的是人微凉的指腹,我隐隐觉出这只手过于宽大,才偏过头去看。 袁基似乎已经坐在我身边多时了,是我消遣的入迷,并没有闻出周身不知何时环绕着的茶竹清香。 现下醒过神来,对上袁基那双含着笑意的浅瞳,我触电般的松开他的手,撑着身下的短榻坐起来,蹙眉瞪着他。 “葡萄性寒,殿下若是过于贪冷,似乎不利于病情。”袁基无视我这无声的呵斥,对我弯眸。 他的声音沉缓平淡,却激起了一些令我难以启齿的记忆。 人的身体是会有记忆的,不然我也不会在离开袁府之后的整整一日,都没能忘掉被人深埋许久的形态与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