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薄

伺候好就算了,这位主子难说话,想来今日是讨不着赏的。”

    “也是,两个月没面圣了吧那位,估m0着后头也熬不出来,四月里不也就新鲜了几日,后头世君公子回g0ng来,那位还不是只能在一边g看着。论起来,还是世君公子最得宠,只可惜去了灏州,旁几个都不出挑。”

    “林少使不是……”

    几个h门议论了几句,才说到林少使,却不约而同沉默下来,摇了摇头,“算了。”又静下来,往碧落g0ng去。

    阿斯兰还是头回被接去栖梧g0ng侍寝。皇帝嘱托,又叫了明心来教他侍寝的规矩,林林总总说了好半刻,明心才收了话头,“公子切莫心焦,陛下专寻了奴来,也是要宽公子的心。”

    这位老内官生了副和善面孔,内廷里养尊处优多年,面上圆润饱满,笑起来也不显枯瘦,“规矩虽多,也多不过陛下欢心一条,公子只管去就是了,陛下不会为难公子的。”

    镜中青年一头卷发被梳作一条大辫落到x前,几绺散乱额发恰好与浓眉相接,蜷曲着扫入眉骨,更添几分秾丽。那对浓眉轻轻蹙起,底下鹰眼也随之敛去锐光,“是么。”

    “是,陛下无论如何,都会护着公子的。”

    镜中人拢了拢鬓发,露出耳尖上大大小小的耳饰。金银宝器,鲜亮得很。

    待人都退下了,阿斯兰在寝殿打量了好几圈。皇帝内室里也不过如此,凤栖梧桐的落地灯盏,月影纱的床帏罗帐,卧榻往外便是妆奁斗柜,再外是更衣的小间,侍仆的碧纱橱。一路走出去,次间窗牖底下罗汉床上摆了一对半新不旧的靠垫迎枕,对着一条琴台;正堂屋里空旷,没什么多余陈设,也不过是那些楹联牌匾挂屏;往西去又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