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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羞耻吗?” 他的怒气里夹着很多我全然不懂的、又似乎过于沉重的东西,我向来谨慎,犯过最大的错就是被人使坏绊倒,打碎了一只花瓶。 好在那花瓶并不名贵,我于是捡回一条命来。 但今天似乎不同,我好像打破了男人心里某个极重要的东西,是多少个我的贱命都抵不回来的。 可我只是这世上最不起眼的一粒尘埃,我如何知道原来皇上和总管那样高大的人,也会说没有就没有了,我又如何知道这世道是如何转瞬间,变幻成了何种的模样,我全部的念头,此刻仍旧是那一篮比我还金贵的新鲜果子。 “大人……”我不知道如何减缓他的怒气,但恐惧使我的声音也难听起来。 我平时会注意自己说话的气息,只有少数情况会像这样,不自觉地泄露出太监标志性的尖利声音。我知道这会使他更加厌烦我,便闭了嘴,咬着牙,止不住地抖,一种未知的恐惧将我的心悬在了嗓子眼,直到抓着我的男人自觉没趣地将我甩在一边。 他发xiele一通,似乎便不那么气愤了,那种讥讽的神情也又悄悄爬回他的眼角眉梢:“你哭了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又不敢不回话,只好茫然地瞄了他一眼,老实地说了句“没有”。 我虽没有什么学问,但也知道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它关键的时候并不能救命,委屈的时候也换不来关心。 从来没人愿见我的眼泪,我想他也一样。 但当我说完这句话,他却又愠怒起来,还恍惚带着一丝羞愧。 我的脚边被掷了一把小刀,他的声音也平静下来:“别再留着这辫子了,不然出去也是叫人笑话。” 风忽然冷起来,我的手冻得有点僵。 我隐约能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