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谁怜〉之二
连契安宁的嘱咐都办不好,还得疑惧她会大动肝火。 既然来了,就先ga0清楚状况再逃吧! 等等,契安宁只说要把话传到,可没说得进去说话。 「客官,契安宁姑娘吩咐小的把话带到,姑娘说待她尽兴自然会来寻您,不必再弹琴催赶……」沛儿加大声量在门外礼貌说着,既然演个从仆,就是要连语气都近似才是,虽然她的孩子嗓音还是稚neng的,但这年头,孩子工作也是有的…… 里头无声,简直一片si寂。 可那是不可能的,里面就是有人,既然听出她的脚步声,她说的话应该也被听清了才是。 「小人话传到了,告辞。」虽然内里没人回应,但琴声停了,目的也达成了,她应该算是……完成使命了吧? 里头没有回应,沛儿转头就要离去,刚要踏下一步,琴声悠扬又起。 刚开始几个音来的急促,却又是单音拨送,彷佛在静寂无声的旷野中,一个人无助地追逐着,是那样的孤独,又是那样的渴望着…… 在追逐什麽呢?这琴声留下了沛儿离去的脚步,琴音在她眼中拂出了故事,令人忍不住翻入下一篇章。 伫立了一会儿,追逐的琴音转而温婉,飘忽而细致,如春风轻拂过脸颊,半是沉溺於温柔之中,半是搔痒游戏着。分明被春风轻轻拥着,反手要紧握却又不可得,飘忽之中隐着酸涩苦楚,藏入琴声中,听来是含蓄的,却还是被沛儿品尝出滋味来。 接下来琴声渐弱,萎靡的像是被贬了好几回合的诗人,只能对着天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