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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耳边不知何时想起了轻微的虫鸣,给黑夜添了一丝生机。

    ……

    我忽地睁开眼睛,困意全无。

    “羽儿,爵爷呢?”

    “娘,爹他……被叛军杀了……”

    女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喉咙里哽咽了半天只发出一声哀嚎。

    “他为何要这么做……”

    “娘,白副将在西边接应,我们走吧。”

    这少年虽不及女人肩高,身上却披着黑色的盔甲,背着一杆长枪,牵着一匹黑马,眉宇间透着从容坚定。

    “不,我不信,爵爷他不会……”

    少年拉起女人的手,叫她握紧缰绳。

    “娘,还有我陪着您呢。”

    在少年的轻声安慰下,女人振作起来,骑上马向西行。

    可命运没有应下少年的承诺,他们遇到了埋伏。

    绊马索将马的前蹄紧紧捆住,女人跌下马去,下意识护住腹部。

    “一个孩子,一个女人,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杀掉?”

    这句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说这话的人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

    追兵比少年还要矮上一头,他腰间挂着两把弯刀,从树后走出来。

    少年拔出长枪,枪尖对准这不速之客。

    “无欢,念在你我情同手足,我可以放过你。”

    “你放过我?情同手足?”

    他尖声叫起来,然后是一阵狞笑,不知他是觉得哪句话更可笑。

    少年的眼睛像明亮的辰星。

    “不错,无欢,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但你父亲做出的事情已经无法弥补了,我以后会来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