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纵马在雪原上飞驰,是痛快的。

    母亲曾告诉过我两个解相思蛊的方法。

    一是用药使身体高温,将雌蛊活活烧成干尸。

    二就是雌雄宿主共同诞下子嗣,扰乱雌蛊的判断力。

    第一个方法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宿主先烧死,而第二个方法又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简单来说就是不知道灵不灵,万一生一个没用就要接着生。

    不过现在来看,我的运气不错。

    怀里的孩子饿得哇哇大哭,我也充耳不闻,直到走到一条溪边。

    我放下孩子,双手抚上她脆弱的喉管。

    这样也算是报仇了吧?

    让她死吧

    让我也死吧。

    母亲,这样不完美的复仇您会满意吗?

    无欢从一片虚无中苏醒,伴着下腹的剧痛,他猛地睁开眼睛。

    “羽毛……白羽?”

    “爵爷,白羽侍卫不在。”

    身边是那个太医,正惶恐不安地立在一边,手里端着药。

    “他不在?”

    无欢的尾音高高地扬起,好像要说些挖苦的话,但他马上发现了不对劲。

    “孩子呢?”

    “这……臣……”

    “我问你,孩子呢?”

    无欢起身下床,即使是虚弱的病体,也极具压迫感。

    “白羽侍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