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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胸口闷闷的,烦躁不安。

    闭上眼脑中就是爵爷惨死的一幕。

    满神,真有你的。

    “兔子呢?”

    我站在灌木丛中央,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满神已经走了。

    爵爷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抬手欲碰我的脸,视线却移向我身后。

    “你的箭法不错。”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只白兔被箭射中了眼睛,钉在树干上。

    我的箭法很好么?

    大概吧,我忘了。

    无欢觉得自己的侍卫心情不佳,本来白羽不论何时只要看见到他都会下意识笑起来,但自从他去打兔子之后就心事重重的,也不敢抬头看他,更别提笑了。

    白羽沉默地把兔子收拾干净架在火上烤,想来也是很熟练了。

    “我委屈你了?”

    无欢最擅长说些不痛不痒又令人惶恐的话。

    白羽瞪圆了杏核一样的眼睛,配上他那张娃娃脸倒真有几分委屈,被冤枉的委屈。

    在无欢眼里,白羽本来就是个小孩。

    “属下没委屈。”

    他的回答一向干净利落,就如他的身手一般。他掰下烤好的兔腿递给无欢,并且用手绢把接触手的地方裹好。

    白羽比无欢见过的男人都心细,若是换副皮囊当个女儿家也应当巾帼不让须眉。

    柔与刚融合的恰到好处。

    不是指身体的缺陷,而是灵魂臻于完美。

    无欢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