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批,倒叙的开头
校,我就见不到你了。“ 你说得很轻松,使王粲变得局促不安,他从耳尖到锁骨一直发红,没有对你的话争驳,但是变得像个柿子一样红。他脾气不是很好的那种,在清醒一些的时候如果害羞会没那么坦诚。 就好像现在一样,他定定地看你半晌,最后转开了眼睛,暖融融的微光从他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底下渗出来。 “我要回家了。”他说,说得鲜少地含糊不清。于是你立马变得看上去很正经,站起身来从桌膛里抽出面巾纸,把他下腹部沾的一片片乱七八糟黏腻汁水胡乱拭干净些,又丢进挂在你和他座位中间的黑色垃圾袋里。他就这样坐在桌上任由你帮他弄,好像回过神来以后觉得更加羞赧,一句话也不想说,那么高大的一个人任由你摆弄,似乎想要把自己隐藏到光与影的间隙里去。 你占了他太多便宜,熨贴地安置一个久病缠身的时常摸不清楚心中在想什么的王粲甚至令你感到某种成就感,至少使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十分合格的爱侣。 在椅背散乱地堆成一团的校服被你捡起来了,给他穿套上,他的双腿很顺从地抬起来由着你做了。内裤有点穿不了了,上面沾了干涸的唾液与yin水,你为难地看了一会儿决定叠起来塞进王粲的书包夹层里,和戴望舒与木心的诗集隔了薄薄一层布料,有点滑稽。 你收拾干净时他还坐在桌上发呆,你真的很难懂他在想什么,你不是他们那种文化人,揣测过多显得自己很渺小。 所以你站直了,带着笑意看了他片刻,你说:“仲宣,你坐在桌上还比我高大半个头,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