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磨批,TX)
是夜,史子眇辗转反侧,他白天里总想着昨夜的黏腻潮热,这头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来,毛线钩针在指腹戳出坑坑洼洼的痕迹,最后也只好作罢,将织了一半的围巾放回了床头,扶着酸软的腰身倚在床上,又难过又羞臊。 本来就柔软盈润的躯体在孕期欲念的侵蚀下变得更加肥沃绵软,史子眇困乏得要命,可是又总想着得见见张修。昨夜二人这样那样,他被催生出了些别样的欲念,今天想起来又是怕又是想,只觉得要张修来将自己拉扯出去,好叫他挣脱这样的矛盾与羞愧。 然而终究是熬不住,夜间进餐后盖上薄被,暖气氤氲地绕在室内,史子眇感到暖融融的,有些出离的安心感,不知不觉眼皮渐趋沉了下来,几次想要强打起精神来都是徒劳。 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时钟未转过八九点,他情不自禁将脑袋往柔软的被子里埋了埋,掌心轻轻盖在高隆的肚腹上,头一歪也就此睡倒过去。 史子眇睡得很沉,他睡眠一贯十分不错,黑甜少梦,一闭眼便到次日清晨。 而今夜却似乎是做了个长梦,梦里自己似乎身旁绕着许多孩子,面貌十分伶俐可爱,不过并不都由自己生育。而当他带着孩子们出游时,本来欢喜舒畅的心情在发现其中有一个小孩突然消失了而戛然而止,然后这个梦就骤然从美梦变成了噩梦,他一个人在梦里找啊找啊,总觉得跑了许多地方都并没找到那孩子,他急得一个人直打转。 最后当他精疲力竭之时,忽然眼见尽头有一熟悉的人影,扯着自己记忆力丢失的孩子的胳膊,孩子好像很想逃离开那人身边一般,双腿蹬着地面,手臂却被紧紧拉住了,哭声听得史子眇心都绞得死紧。 史子眇没多想,立马就要奔上前去将孩子带回来,可是随着靠近他也越觉得旁边那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