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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晏依旧一眼认了出来。

    一时间,他除了心疼便是抑制不住的愤怒,恨不得将方才怠慢师兄的下人杀了泄愤。

    他忍不住上前唤了一声“师兄”,可面前的小孩只警觉地倒退一步,看过来的眼神中除了陌生,便是提防。

    也是,这时候的师兄怎么可能认识他。

    只是江晏万万也没想到,一向温柔待人有礼的师兄,幼时竟然过得这么不幸。

    他蹲下身,努力展现出一副友好的模样:“我叫江晏,你能看到我,是不是?”

    可小祁泽川只是冷冷地看过来,稚嫩的童声却吐出一个不符合他年龄的字眼来:“滚。”

    闻言,江晏顿时愣在原地,他自从和师兄相识以来就被对方悉心关照着,何时受过这种冷脸。

    但一想到如今师兄并不认识他,态度冷淡些也是应当的。

    此后几天,江晏便跟在小祁泽川身后,说是跟着对方,其实他连正屋的门都没进过。

    好在江晏发现,这次他周身没有任何限制,想去哪都可以,并且除了师兄,这皇宫里没人能看到他。

    没错,他花了两天时间才从宫侍口中得知,如今所在的是祈朝皇宫,而师兄的身份似乎是一个不被人待见的私生子。

    因此宫人们嘴上恭敬称他一句“主子”,但实际上克扣他的膳食、月钱,连冬日的炭火都被那些奴才私吞了。

    得知这些之后,江晏当时就没忍住,蹲在树上用小石子将这些狗奴才统统砸进了宫里的观赏池。

    那些奴才见不到他人,又被砸得受不住,还以为触犯了什么天神,一个个吓得主动往池子里跳。

    现在正是秋末冬初,即便冻不死这些奴才,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在摸清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