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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入耳了,纪然听出这是奶奶来了,正在对他爸爸破口大骂。 漫骂声中更多的是对他这个孙子的痛恨,期间还能时不时听到纪时年让她小声点的劝说,所以奶奶的骂声是一阵低一阵高。 纪时年就像个河蚌,好不容易让纪老太太撬开了条缝,她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他缩回去。 不用说,问题肯定又是出在她那个怪胎的孙子身上。 “我早就说过,那样的怪胎就不该被生下来!你年纪轻轻地就给他当牛做马,自他生下来就怕他活不了,一直抱着不敢撒手,五岁了才敢让下地学走路。这些年为了养他那个破身子废了多少钱我就不说了,现在还为了他不肯再婚,那我的大胖孙子到哪里去有!”纪老太太就站在客厅里,指着坐在沙发上的纪时年就是一通骂。 这些话纪时年这十几年里不知听了多少遍,但还是觉得刺耳,不由大声反驳道:“妈,然然就是你的孙子,你不要这样说他!”说到一半觉得自己声音大了,就轻声继续说:“妈你小声点,然然还在睡呢。” 看儿子这油盐不进又小心谨慎的模样,纪老太太更是有苦说不出,一腔的埋怨不知道说给谁听,又骂了纪时年几句后,叮嘱他不要忘了过两天去参加他姐夫父亲的寿宴,才终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纪家。 偷听墙角的纪然无语极了,这老太婆可真烦人,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看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