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涅
何纾韫拿厚实的手套擦去了凝结在缆车窗上的雾气,雪后晴光肆意挥洒在白雪皑皑的山脉上,呼出一口热气不小心又模糊了玻璃,反复擦g净水汽后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准了那一小寸刻在窗户里的秀美雪景,刚撕开手套想拍照片,耳尖被一阵轻热的鼻息划过,挠的她瞬时瑟缩了一下脖子。 柏予珩的胳膊穿过她肩头,猜度着角度扶住她的手机:“拍了?” 这个无意间想帮她拍照的姿势,却变成了被他环绕在怀里,何纾韫把下巴埋进围巾里,阻隔鼻腔里被强迫灌进让她神经紧张的气味。只冒出了那双故作镇定的眼睛,瞥着他被冷空气刺到关节泛粉的手点了点头,瓮声嗯了一句。 拍好照后柏予珩收回了胳膊边慢条斯理的戴着手套边叮嘱道:“等会儿下了缆车去滑雪要注意安全,别着急。”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缆车到站了,两人拿起滑雪板猫着腰钻出了车厢。今天是圣诞节又是大周六,来这儿过节的游客b预期中的还要多,跟下饺子似的遍地散落在滑雪场上。 何纾韫抱着她的单板穿越了集中的人群,挑了个相对于空旷的角落,正在调节雪镜的松紧适度,忽而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她,确切地说不是在喊她,是在喊柏予珩。 “予珩哥!” 两人纷纷寻着声音转过头,看到何绫音挥着手臂向他们跑来的时候,何纾韫跟被劈头盖脸浇了盆冰碴儿一样,兴致降至了冰点和脚下的雪一样凉。 何绫音锁着柏予珩的视线像是被钉住了一半挪不开,露着贝齿笑道:“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