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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起吗?」诚王走远,万岁爷就让闲杂人等都出了去,几根松散的宝翠钗子一拿,如瀑的长发披散而下,扑发出一丝暗香。 赵鹤如应声,起身到了对方跟前。 「人到了吗?」她端起茶水润喉,问得不疾不徐。 「还未。」赵鹤如接下茶杯,细声回道:「南下的通道碰上了坍方及洪流,臣已命人改道加赶,但恐怕还得再等些时日。」 「他可是你如今的保命符,悠着点。」 「是,臣明白。」 那条原先行经的路为先皇早年游乐江南时所开,许多年走过都不成问题,偏偏这时出了纰漏。 赵鹤如微微蹙起眉头,心里却暗自松了一口短气。 「老爷子造的孽呀,到Si也不放过我。」圣人说得轻巧,拿起钗子,将一头秀发给随意盘上。「弄得好吗?」 赵鹤如抬起头,一张清丽的面庞就在眼前。 圣上是常人nV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不带丝毫稚气。若非cHa0红未全退尽,那白净的肤sE衬上细致的相貌,说是羊脂玉JiNg雕而出的佛像都不会使人起疑心。 他又见那乌丝坠下大半,团在了颈窝边,便说:「好,就是有些松。」 万岁爷闻言笑出了声,也不恼,招招手让他替自己重弄一个。 「给人弄过头发吗?」万岁爷把玩着腕上的珠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