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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你乐于看到这样的画面。 黑阎王是索命,白阎王是无相。 但纪云舒也擅长释放自己,释放他性格里的劣根性,与其说他是变态,更不如说他是太想和这个世界及社会拉开距离,他有他自己的世界,也擅长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所以,他玩调教。 他要专属自己独一无二的奴,他要那种非他不可的坚定和炙热,但他不要感情,因为他要绝对、干净、仅对他这个人的臣服乃至沉沦,这会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无论是调教,还是这个糟糕肮脏的世界,乃至他自己——所以,他在十七八岁时思考过的问题,人生的意义,这就是他的答案。 任何一种物质生命发展到最后都是悲哀,或者过程都注定是悲哀,因为不会有永恒的发展,结束,奠定一切开始的基础。 -纪哥,在干嘛呢? -吃饭。 -噢噢,吃的什么?我也在吃饭诶,好巧。 -你有事吗? -嘿嘿,有点事想麻烦你,但是直接说太唐突了,你先让我跟你拉拉关系呗。 -直说。 -啊……真的啊……但是真的会很唐突……是你看到就会把我删了的地步。 -说。 -我喜欢你。 纪云舒咳嗽了一声。 -你不是男的吗? -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能喜欢男的了?给个机会吧哥,这都什么年代了,不要那么封建嘛,没有规定男的喜欢男的犯法呀。 纪云舒关掉手机,抽张纸擦擦嘴,点了删除好友键。 哪儿来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