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送玉兔去投胎
挥动着向外发起信号,可是于事无补,容成娘并不能感知她的意图,只以为这孩子在闹了。 毒男人走后,容成娘哭了。 她抚着自己的孕肚,轻轻说道:“娘的好娃娃,娘感受到你在动了。可咱娘俩明儿午时就要死了,都是娘不好,没能把你生下来。” 母体一哭,胎儿便会跟着受罪,周身的羊水都变成了眼泪般,又苦又咸,呛的玉兔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熬了一会儿,羊水终于不苦不咸了。她又疯狂挥动脐带往外传信号,反反复复。 就这么死死不休的折腾了一宿,天亮的时候,玉兔实在是乏了。 她怎么会不乏呢? 仙力全消,就连记忆也在一点点减退。她越来越混沌不清,差不多忘了自己是月宫里的玉兔了。 容成在床榻上眯到了翌日上午,巳时。 巳时的鼓声刚过,丫鬟婆子们呼啦啦的进来了,为容成更衣梳妆。 死,也要体面的死。 搭建在郡主府外十字街口的刑场早几天就已建好,一应物什齐全,为今日这场规模盛大的斩首做足了准备。 虽是谋逆,但斩的也是宗室贵人。所以在刑场上围了一圈薄薄的纱围子。 这待遇,皇帝原本是不愿给的,但在一众的求情之下,才赐下了这最后的遮羞布作为恩典。 太后又施一恩,人死爵留,死后仍享郡主丧仪。可微妙之处就在于,郡主不削爵,郡马的爵位也保留了…… 此案的玄虚,在民间已是物议如沸。 午时来到,成群结队的丫鬟把容成郡主送上了刑台。 刑台下的看客成片结海,各个伸头观望,不舍落下任何画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