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
弗雷德几步就迈上巴士的泥泞台阶,用手肘抵着车门,把左手伸给他。 “对啊,难不成要我给你介绍能赚钱的工作吗?想的真美。快点,先上车。” 阿德里安孤零零地追在后视镜旁边,磨痕的镜片照着他满脸焦急的样子。 “什么,它、它不停吗?” “别废话,这是最慢的电车,启动一次很贵啊,赶紧抓我的手。” 距离微远,巴士的台阶也有高度,弗雷德只好让司机急停,他亲手拉下cao纵杆。 巴士停的平稳,小睡的乘客也几乎没察觉,弗雷德把兜里的一盒烟递给了司机。 “我们没想扰乱治安,麻烦你通融一下。” 阿德里安气喘吁吁地扑上来,迎头扎进弗雷德怀里,匆忙地道歉。 科隆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抬起深蓝的军帽,望了他一眼。 “你从战场回来以后,是不是在镇子上陆陆续续的发慰餐?” 没有了清晨的列队cao练和防空演戏,周围还有很多,曾经为国家效力的残疾步兵,留住在简陋的疗养所,弗雷德唯一能做的,只有饭食的安慰。 “有这么回事,你是……” 科隆重新启动巴士,掂了掂烟盒又揣回弗雷德的裤兜,牢牢握着方向盘。 “他们都说你嘴角有块疤,很好心的一个退役兵。我原来是开侦察机的,找地方坐吧,不收你的钱。” 鲜红的巴士穿过城郊的河堤,绕到一处青葱的马路。 阿德里安老老实实趴在车窗旁边,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