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画师II(加更-收藏)
下床来,一袭丝质长裙拖地,“我真的不明白,什么是善恶,什么是Ai与欺骗。” 阮河英出事当晚,黎安靓连最恶毒的话都已无法讲出口,只扯过琮箴那戴着镯子的手腕,使出浑身力气往桌面砸去。见到玉碎,哭笑不得、滑坐至地。曾经YAn绝多城的黎姑娘不再有潋滟笑意,只换上狰狞面目,恨不得与恶人一同消毁于世。 那晚,沈笠打电话给她,询问事故是否由她发生。 这个提问的方式充满技巧,霎时间在她脑海中布满无尽的陷阱。 她该如何回答? 她说:“我真的不明白。不如你来教教我,该从哪里说起?” 和那时一样,她提议:“所以沈笠,不如你来教教我。” 他避而言其他:“你从来没问过,为什么那晚我让你来。” 沈笠一直深信,自己有着与琮箴相似的经历——彼此都见惯父或母的丑陋面目。满心嫌恶,但在一定时间内,又必须仰其鼻息过活。 她从柜里拿出一杯白sE香烛,划过一根火柴,待那小巧烛线燃起光亮,便吹熄柴火头,背对着沈笠,孤影单薄,缓缓开口:“问了,我就不会去了。” 又转过来正对着他,继续说:“我总以为,看多了人前光鲜、人后失德的景象,自己就有理由变得低俗、无德、自私自利。不过,我很早就不用这些作理由了。” 清冷的风试图吹进屋子里,在呼呼声中寻觅细小窗隙,沿着空凉的月光窜进,交混在暖洋洋的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