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内耗(创烂严嵩/腹痛/书房回忆)
况偎在胡汝贞怀里,面庞被影子遮得胧昧,看着更是很可怜。 严嵩对自己这个老来所得的独子习惯了心软,可思柔公主到底是他关照了多年的外孙,严世蕃做下这等骇人之事,他还是难免觉得割裂殊甚。许多念头颉颃良久,严嵩终于徐徐叹出一口气,自远处讲起:“庆儿。我三十四岁才得了你,你身子特殊,但自两三岁时就岐嶷于众。对你,我一直是爱惜、骄傲又忧心。”作为父亲,严嵩不得不承认严世蕃颇有骄傲的资本,才貌精丽、玉叶金枝,全天下谁有他得天独厚呢?再没有了。 “但是,你就不能像个、像个人一样活着吗?”这话挺诙谐,严嵩难以启齿,他本想用温和些的说法,可实在搜索枯肠也没想出严世蕃干过一件人事,“是的,万岁待你覃恩深重,他现在震怒,最迟等你生下孩子也就会消气。但是父亲老了,万岁也到了不惑之年,你以为内阁中人、满朝野、大明的两京十三省百姓哪个不恨你?你早就是人人得而诛之!万岁是不会待你如陈皇后,可你真正的殷鉴不是她,而是曹端妃!” 严嵩紧紧地皱着眉,苍老浑浊的眼中满是无处安放的痛爱珍惜,语气中的惊悸足可见他数千次地为爱子筹谋盘算:“端妃受凌迟并不是万岁下旨,若真有一日我闭了眼,徐阶等人兴起开元天宝马嵬事,连皇帝也保不住你!” “他保不住我是他无能!”难不成就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他打碎玉璧也是玉的错吗?真是可笑。严世蕃心自岿然不吃这套温情的唱念做打:“他的国库是自我手指缝中漏、求仙问道的青词是我为他写、他床笫间那些污秽下流的癖好我也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