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点好的(严世蕃你怎么破防了/GBagry/临产)
翻过年来,算到正月十五,李时珍已在严府住了一整个月。他进来请脉看诊时,严世蕃从来不许旁人随侍,于是以严嵩为首,严鹄、胡宗宪左辅右弼,一道药方上每味药的作用与禁忌都要反复再把李时珍找来问,气得医者扬言说以后一定要写本药性全典。 世蕃听了倚在床上弯着眼睛笑,笑得李时珍又没了脾气。他素闻小阁老跋扈狠毒,可这个把月以来他所见到的严世蕃被拘禁一院,私下待他和颜悦色、隐隐含着忧思情态,身体虚弱也总是一副隐忍委屈的样子,再苦的药他喝下去也没有二话,李时珍方知传言不足信。无论怎样看严世蕃都乖得可怜,他有时腹诽,严阁老真是卖子求荣,皇帝也真是不思爱惜,把这么个温善矜贵的美人儿折辱歪曲得身心俱疲。 「温善」的严世蕃扯住了他的衣袖,低眉水目向他望着,秋波满沼都是欲语还休,静谧数息后但闻世蕃鼻中一声抽泣,那双纤瘦秀巧的手连掌心都没血色,松开李时珍的袖口便沿着他腰际滑下来,强挽着个戚戚然的笑:“你去吧,没什么。”话是这样讲,可那媚曼异瞳又带钩子一样痴缠着李时珍的双眼,叫他一步也走不动,很善解人意地坐回床边,轻声询他:“小阁老有何疑虑吗?” 世蕃微微垂脸,濡密细睫也在阴影中?了一?,泪落两行琉璃筯:“李御医,其实…我的孩子根本就生不下来是不是?”他的眼睛生得很大很亮,望着李时珍就仿佛全世界就这么一个他可信的人,不由得在李时珍心中催出许多怃然之意来,也顾不得礼数拘谨,把严世蕃冰凉的指尖包在手里安抚摩挲,思忖片刻道:“小严大人是顾虑肚子长得太大了?放宽心,胎儿并没有过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