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二)
我起身背对她,向前走了两步,将时间与空间留给她。 因为一个人而得到救赎这种事情,在现实世界是不存在的,毕竟就算得到一个人完全的认同跟支持,终究还是会需要回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从小到大直到这一刻,所有的经验都在反覆地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就是那个不重要的人,那一个人的声音又能带来多少影响呢? 这是我在上一段感情中学到最重要的一课:没有谁可以成为另一个人的拯救者,或者说,我无法成为任何人的拯救者。 能做的,就只有陪伴而已。 风好像停了,少了树叶的沙沙声,此刻安静的像是静止了一般。 直到听见後方细碎的声响,我才回过头。 她低着头走了过来,在我身侧停下。 抬起手,又默默放下。 而後又慢慢的握住我的手背,额头轻轻地点在我的肩膀上。 「谢谢你。」柔软又带着气音的声音传进了耳里。 「要我说实话不必谢我。」我笑着说道:「说谎的话就另当别论了,那要请我吃饭的。」 她没抬头,轻笑一声:「好。」 聊了这麽久,剩下能休息的时间剩没多少,我问她要不要回去了,她点了点头。 1 回程的路上,我思考着她所说的故事。 家庭在亚洲的文化中站了非常重要的位置,用着最直白的方式影响了每一个人生命的方向,却又隐晦的在不同人身上生出迥异的个X。 有的人因此如鱼得水,过得怡然自得,有的人却要像这样,靠往後的余生去慢慢修复裂痕。 突然,一个大胆有趣的想法冒了出来。